吹唢呐阵型 吹唢呐入门视频
如果你喜欢音乐,现在刷短视频时,很容易就看到民乐相关的内容,尤其是唢呐。这其中,不仅专业音乐人的表演广受欢迎,连零基础学唢呐的博主都能成为“网红”。
视频平台唢呐热门话题的超高播放量,也说明了观众对唢呐的喜爱。“我的民族DNA被唢呐唤醒了”等内容,都是相关视频下的高赞回复。
(按这个数据主观“臆断”,中国人均观看唢呐视频2次以上,哈哈)
这次我们就来盘点一下,中国摇滚乐必看的几支“唢呐”乐队。
崔健:中国摇滚一开始就有唢呐
1986年,崔健在北京“世界和平年”百名歌星演唱会上演唱了《一无所有》,标志着中国摇滚的历史开启——崔健因此被乐迷称为“中国摇滚教父”,《一无所有》也成为中国摇滚乐的开山之作。
在《一无所有》中,刘元带来了唢呐的独奏。再加上笛子(刘元)、古筝(王勇)——可以说中国摇滚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一条民族乐器的“中国特色摇滚路线”。
(刘元在《一无所有》中吹奏唢呐)
在哪看:
迷笛、咪豆等音乐节都能看到崔健与乐队的名字。可以多多关注你所在省份的音乐节阵容名单。
吴彤和轮回乐队:唢呐+摇滚只是当时的个例
经济基础决定文化形态。
改革开放初期,中国摇滚乐队更主流的“形式”还是“追赶”欧美。比如刘元的唢呐技艺就是自幼家传,但他还是更爱萨克斯和爵士乐这种当时的“新”东西。
这一时期,愿意在作品中融入民族乐器的,主要是“家传”的个例。比如何勇在1994年红磡演唱会上那句著名的“三弦演奏,何玉生,我的父亲”。窦唯的父亲窦邵儒也是民族管乐演奏家。
说到“家传”,就不得不提1991年成立的“轮回”乐队。时任主唱吴彤,是吴氏管乐世家的第四代传人,他把唢呐、笙等民族乐器都跟摇滚进行过结合。
(在轮回乐队时吴彤在台上吹奏唢呐)
吴彤的子侄辈同样也都是民乐演奏家,比如吴泽琦、吴泽琨。吴泽琨更为人熟知的身份就是二手玫瑰乐队的唢呐手。
在哪看:
2004年吴彤与“轮回”分手,专注于笙的传播推广。“轮回”近年也缺乏新作,很难在音乐节或Livehouse现场“亲眼”看到他们。
二手玫瑰:真正让“唢呐+摇滚”深入人心
在说二手玫瑰前,要多交代一些背景,而且要与另一位音乐人并列讨论,才会让脉络更清晰。
大背景方面有两件大事:一、2001年,9·11事件导致美国全球战略发生转变。二、同一年,中国正式“入世”。
还是那句“经济基础决定文化形态”:中国经济融入全世界、中国商品走向全世界的同时,文化上的“中国风”也应运而起。
在行业角度,2001年,当时大陆最著名的摇滚经纪人(崔健、罗琦等)和《摇滚北京》系列合辑策划人王晓京“退出滚圈”,力推全民乐组合“女子十二乐坊”。同一年,周杰伦开始在自己专辑中,至少放一首“中国风”歌曲(这一年是《双节棍》)。
而当时正处于谷底的中国摇滚,同时也蕴含着转机。
1998年,梁龙“北漂”失意回到黑龙江,发现了“摇滚+二人转”的可能性。1999年,二手玫瑰乐队成立并从一开始就确立了吴泽琨唢呐手的位置。
与上一代乐队更多把唢呐作为音色进行“单点输出”不同,二手玫瑰把二人转、大红大绿配色、戏谑歌词、唢呐作为一个“系统”进行了“强绑定”
——崔健的现场没有唢呐照样精彩,但二手玫瑰的演出要是没有唢呐,观众就会大失所望。
(二手玫瑰乐手阵容也经过更换。但吴泽琨和唢呐的位置一直稳固。)
2003年,乐队首张专辑面世,“摇滚二人转”一炮而红——“红利”一直持续至今。
与梁龙同一时期,谢天笑因为2001年去美国巡演的机会,开始思考“如何让欧美观众记住一支中国乐队”的问题。在回国后,他在音乐中加入了古筝——与二手玫瑰可谓异曲同工。
谢天笑与梁龙,一个在国外“顿悟”一个在家乡“拾珠”,不约而同地拿起”民族乐器“(古筝与唢呐)——不同于上一代乐队只用民乐当“点缀”,“谢梁”们公开把民乐作为标签,开启了“国摇”的新阶段,也影响了此后更多的年轻乐队对“民乐+摇滚”的探索——从这个角度,他俩一个被称为“摇滚新教父”一个被叫作“摇滚教母”是有道理的。
(2006年,二手玫瑰和谢天笑还搞过联合巡演。)
在哪看:
2024年7月14日“小野练歌房”专场@南京1701Livehouse
椿:民间故事与唢呐“锁死”
2010年中国GDP超越日本,排名世界第二。
2013年,中国通信进入4G时代。同年网易云音乐上线,与QQ音乐、虾米音乐形成在线音乐“三国杀”。
2016年,抖音上线。2019年年底,5G时代来临。
2020年,“新冠”疫情在全世界范围内爆发……世界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更年轻一代的乐队以及观众也是如此。
2020年,椿乐队成立。
可能与蒲松龄是山东老乡有关,乐队主唱党骞一直喜欢阅读和收集古今民间故事并以此为素材进行创作。在确定乐队最终阵容时,他们加上了唢呐手。
唢呐被戏称为民乐界的“奇葩”,集市聚会、红事白事、可喜可悲……以民间故事为艺术表达,唢呐是最合适的。
(椿乐队首张专辑封面)
与二手玫瑰一脉相承,椿也把民间故事、诗词化表达、民俗衣着、唢呐进行了“系统绑定”。
2023年,疫情结束。椿通过比赛得到了在山东烟台迷笛音乐节做开场演出的机会。而奏响第一个音的,正是一身传统大红婚服的女唢呐手。
音乐节开场表演并不容易——观众正陆续进场,中午太阳正晒,观众情绪平平……但当唢呐一起,现场出现了散在各处的观众跑步涌向舞台的“奇景”。
(女唢呐手+传统婚服+椿的民间故事音乐,“形式感”绝了)
(乐迷对当时的场景念念不忘,在单曲下留言)
短短一年,椿从名不见经传已发展到拥有十几万粉丝且演出场场爆满。
(椿首次登上音乐节,可以说“一炮而红”)
在哪看:
2024年6月28日 椿x丢莱卡双专场@北京MAO Livehouse
四夕允千:用唢呐在玩一种新的东西
四夕允千乐队同样成立于疫情期间的2020年。他们原本有另外一个乐队,因为疫情演出暂停,三个队员在排练时想玩儿点不一样的,结果玩儿出了这支新乐队。
与其他新一代使用民乐的乐队不同,四夕允千虽然在作品中使用了唢呐、琵琶、中国大鼓等乐器,但他们不希望自己被贴上“民乐摇滚”的标签。在风格上,说唱、金属、方言、电子、民乐、动漫音乐都有出现;在装束上也突出二次元、面具、神秘混合的戏剧感。
(另一支乐队对四夕允千加了唢呐的新歌的评价)
2024年5月,四夕允千作为嘉宾与椿进行了四城巡演。两支都有唢呐手的乐队同台让观众大呼过瘾,现场也圈粉不少。
在哪看:
2024年6月29日泡泡岛音乐节贵阳站。
有趣且值得期待的是,因此前日期调整,四夕允千原定的唢呐手无法参演,假假條的唢呐手将临时助演。而两支乐队的演出排序分别是SOSO舞台的第一和第二。观众可以看看同一位唢呐手在两个不同乐队是否有不同的演出效果。
7月13日14日沧州大运河音乐节
还有很多使用了唢呐的乐队限于篇幅无法逐一详谈。
比如把“花儿”“秦腔”等西北民谣与摇滚进行完美结合的苏阳;在台湾地区几乎做同样尝试,把传统客家民歌进行乐队化表达的林生祥(交工乐队)。
比如在金属风格中,台湾的“血肉果汁机”和辽宁的“冻结的月亮”也是把唢呐融入了极端音乐。
还有成立于美国波士顿后立足于北京的、以另类摇滚乐为基底并从中国民乐中汲取营养的“假假條”,以及几乎对各种中国民乐和民族语言有“过分偏好”的欧比王(神棍乐团)等。
总之,在2024年的现在,把唢呐加入摇滚的例子已比比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许是更多观众期待被“唢呐唤起DNA”所形成的精神和市场需求。
此山有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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